车窗开了一条缝,大半截香烟露在外面。
“很难受?”他吸了一口烟,看向她。
裴歌低着头,手指攥成拳头,浑身都在战栗,没说话。
窗户被摇下一半,男人唇间咬着烟,像是看出她的心思:“好好待着,别打其他歪脑筋想着下次报复回来。”
她看了他一眼,眼神恶狠狠。
江雁声笑笑,表情焉坏:“江太太喜欢玩儿,我陪你。”
“我只想玩死你。”裴歌咬牙切齿,近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
男人挑眉,一支烟抽到底,他没素质地往窗外一丢。
不大的空间里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味,车子又朝前走了几十米他。
有些没耐心了,单手打着方向盘拐进了旁边一条岔路。
往这边走了十来分钟,四周环境越来越暗,连路灯的光都很微。
周围都是半人高的红色鼠尾草,风声阵阵,呜呜地从车玻璃擦过,鬼哭狼嚎般。
裴歌心跳加快,咬着牙。
荒郊野岭的,一种禁忌感在心头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