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去了杂志社附近的一家咖啡屋,又给尤薇薇打了电话。很温馨的小馆,原木的桌椅,桌上铺绿白格子的桌布,明明是下午的时间但也点着桌上布艺的小台灯,光线氤氲昏黄,墙壁做成粗砂粒的质感,挂着很多的相框,都是暖色调,窗口摆着绿色藤蔓的植物,吧台上木质竹筒里的彩色铅笔,随处可见的小饰品,拥挤但并觉得乱,放着蔡琴的老歌,舒缓的音乐跟空气融在一起,让人不由地放松下来。
一杯摩卡,一杯拿铁。梅小清并不热衷于咖啡,那种苦涩不是她所能达到的品味,会点,只是因为觉得来这里不喝咖啡会是很奇怪的一件事,就好像进书店就要看书,去公司就是要上班一样。她的骨子里有种墨守成规的调调,年纪越是大,就越是要遵循。
夏燕给拿铁加了少许牛奶和两颗方糖,刚想要端起来喝,想起似地又放下:“喝咖啡对宝宝不好,还是算了。”她仰坐在椅背上,手温柔地放在自己隆得高高的肚子上,就好像安抚着肚子里的宝宝。那一刻,梅小清有些恍惚。
身份在不停地变化。不再是孩子,是别人的妻子,是别人的母亲。是真的就觉得一夕忽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