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盼着对方有朝一日能够点头,可真点了头他又于心不忍的感觉,简直是要将他给生生逼死啊。
刘大人这般想着,心底矛盾酸涩得不行。
张峦已要听呆了去。
眼瞧着面前的老哥眼眶似乎有发红的迹象,他连忙道:“刘兄这是想哪里去了?岂会是出于什么压力?若单单只因顾忌两家情面,也不必拖到今日了。难道在刘兄心中,咱们两家的所谓情面,连这点不如意都担不住吗?”
即便当初议亲不成,两家人不是也和和气气,一如既往地来往着?
心中伤感的刘健抬眼看向他,心底悄悄燃起一丝真切的希望来:“这等关乎两个孩子一辈子的终身大事,张老弟可不能说假话。”
“这有什么可说假话的?我和池儿他母亲都看得出来,池儿乃是出自真心实意。”
“那为何……到眼下方才开口?”刘大人嘴上满是不确信,然心中的那团希望之火已是越燃越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