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赛斯拉看见他的狡计成功了,便对老姑娘编了一套关于埃罗维公爵的故事。贝德回答说:
“我要教你照着时行的款式穿黑衣服,内衣也得添新的,到你保护人那儿总得穿的象个样。再说,你也该找个屋子,比这个怕人的阁楼更大更合适的地方,好好的布置起来……”她把文赛斯拉打量了一番,又道:“瞧你多高兴!你简直换了一个人。”
“他们说我的铜像是一件杰作呢。”
“那末,再好没有啦!再做几件呀,”这个枯索而实际的姑娘,全不懂什么成功的喜悦,什么艺术的美。“已经卖掉的不用想了;应当再做点新的去卖。为这件该死的《萨姆松》,你花了两百法郎,人工和时间还没算上。你的时钟要浇铜的话,还得两千法郎。嗳,倘使你相信我,就该把那两个小孩替小姑娘戴菊花冠的东西完工,巴黎人一定喜欢的……我吗,我要到葛拉夫裁缝铺去,再上克勒凡先生家……你上楼吧,我要穿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