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我看是损失了。”
“那好,我来买下。”
“您买下?”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那肯定要大大压价啦?”
“不,还是二十万法郎,我们公司,”英国人笑着补充说,“从来不做这种生意。”
“您要支付……”
“支付现金。”
英国人说着,就从衣兜里掏出一沓现钞,看数目大约是德·博维尔先生担心损失的两倍。
德·博维尔先生立刻喜形于色,但他还是克制一下,解释道:“先生,我要预先告诉您,这笔债款,您很可能连六厘都拿不到。”
“这是汤姆森和弗伦奇公司的事,与我无关,我无非奉命行事,”英国人答道,“也许我们公司想快点挤垮一个竞争对手。但有一点我很明确,先生,就是我把这笔钱如数给您,您给我开一份债权转让书,而我只要一点儿经纪费。”
“看您说的,先生,这十分公道!”德·博维尔先生高声说,“经纪费通常是一厘五,您想要二厘、三厘、五厘,还是想要更多一些?您说一声好吗?”
“先生,”英国人又笑道,“我跟我的公司一样,不干这种事:我的经纪费性质完全不同。”
“请说吧,先生,我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