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她倒是常跑来这里找二哥哥玩。
宣沉渊在案前读书写字,她就脱了鞋在榻上玩,有时候睡觉,有时候摆弄围棋,有时候死皮赖脸的趴在他腿上让他读书给自己听。
她没进去,笼着袖子站在门口,笑吟吟道:“我就在这里等着,不进去了,免得弄乱了哥哥的东西。”
扶风没有再说什么,点头退下。
她站在廊下安静的等着,原以为宣沉渊不过是有点事情耽搁了,很快就回来,没想到半天都不见人影。
浅草轩里一个人也没有,除了屋里点的几盏烛台,便只剩下檐下挂着的羊角风灯再夜风里摇摇晃晃。
她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已经有些暗暗打鼓,可是如今合家上下,她只能来找他了。
她院子里不翼而飞的那些首饰,唯独他放了话才好收场。
一想起那几个嬷嬷还在漪澜院里大剌剌的站着不走,她就心烦意乱。
按着裙子在门口的美人靠上坐了下来。
直到回廊上有脚步声响起。
她猛地站起来。
“二哥。”她堆出笑脸。
男人负手从回廊角拐出来,似乎已经洗漱过,没有束发冠,青丝披垂在脑后,用一根玄色发带松松挽着,一身月白素罗直缀,更衬得身子修长如竹,温润如玉,翩翩君子。
走的近了,才看到他背在身后的手里拎着一只盖了黑色云锦的鸟笼。
云锦一角被走动时带起的微风吹起,露出里头金灿灿的笼帘。
“听说哥哥手受了伤,可有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