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你那儿?”我在这厢当即更衣。
“是,我一会儿打给你。”周森语气中的温存倒是不减。
周森地下室的锁被许诺找来的锁匠打开过一次后,我们谁也没提议换锁,因为除非换来什么指纹验证的高科技设备,否则是拦不住许诺的。
许诺对周森哭了,或者说在周森回去之前,她就哭了。周森开门后,看到的是她眼眶红着。她闻声后,狼狈地背过身去。姑且不论她愿不愿意被周森看到这副样子,是不是演戏,至少在人后,她的悲泣不会比谁少。
我和周森的结婚证就摆在桌上。本来是放在抽屉里的,但许诺就是改不了翻箱倒柜的臭毛病。照片上的我和周森笑得好不闷骚,像是对许诺极尽嘲笑之能事。
“门口人来人往的不方便,我就进来等了。”许诺罕有说出这么没说服力的话来。
我在周森那间地下室的楼前等候着,揣着手不紧不慢地踱步。年末了,枝头仅存的枯叶都是最执拗的分子。脚下落叶的沙沙声,和不远处车子的飞驰声,如同摇篮曲般缓缓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