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父亲胸有成竹的样子,休德“嘿嘿”冷笑。
自从家庙里回来,维桢越发糊涂了。博洛也才发现,她那日并不是为了护着令仪才打儿子,她竟把令仪当成了静嘉,不只令仪,每个在她身边服侍的女孩子都被当了静嘉,唯独不认得博洛。
偶尔清醒时,也拉着博洛说长道短,可清醒的时辰越来越少,一日里多半是糊涂的,倒是对苏茉很好,又拿首饰给她,又偷偷塞银锭子给她。
苏大夫来看了脉,又用针灸之法通脉,离了维桢的正房,亦不觉摇头,“这些年,太太半边儿身子动不得,自然血脉不通,脑袋里也应如是,这种病只会越来越重,老人家又有春秋了。恕我直言,药石只能延缓病势,并不能根治,还望大奶奶、二爷早做准备,太太的大限……亦不远了。”令仪知博洛听了不自在,忙请苏大夫开了方子,又急急地命人去抓药。
一时送了苏大夫出府,令仪少不得安慰博洛道:“这些年太太天天念着你,好容易把你盼回来,也算是圆了一件心头大事,二叔能榻前尽孝,已是万幸,不要太自责了。”
博洛深知令仪之意,点头不语,许久方道:“可是呢,有件事前几日就想跟你说,一直……今儿倒要细问问,煜祺那孩子可做什么呢?听元冬说他那洋学堂也该读完了,只是他也那么大个人了,终不会念一辈子书,到底也该做点正事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