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越来越大,湿漉漉地巡逻,谁都不好受。
似是连锁反应一般,不多时,万人的巡逻队,骂娘的人越来越多。
离着二里外的江岸林子里,陈九州听得心头无语,这可连他的祖宗十八代,都揪出来骂了。
“白宪,准备好了么。”
“陈相放心,都准备好了。”穿着一身黑衣的白宪,在旁小声开口。
五万人,一万去了西北面的林子,另有三万,去了正北面的官道,当然,这三万人定然是带着利器的。
余下的最后一万,便是由陈九州带领,埋伏在昌江边上,准备作诈,假装要水攻。
抬起头,陈九州久久看了一眼江面。雨水还没停,大大小小的颗粒,荡出一圈圈急速的涟漪。
漫了三节碑线,几乎要淹到了岸边。
并没有立即动手,陈九州深吸了口气,等着其他两路大军的消息。
不知多久,才有一个黑衣斥候,小心地绕入林子,轻声来报。
“禀告陈相,西北面的大军已经绑缚好了林木。北面官道的大军,也已经布置好了陷阱,藏好了三十架弩车。”
“好。”陈九州松了口气。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对面的江岸上,那万人的北人巡逻军,脚步踏得沉沉,仅靠着些许马灯,依然在不知死活地骂着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