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鱼儿游过,小虎头戏水玩耍,抓着一大只虾子,长长的触须,兴高采烈:“妈妈,妈妈……”
花溶从沉思里抬起头,有一瞬间的恍惚,每一次都会将这软软的声音听成“姐姐”——姐姐,给你螃蟹;姐姐,给你贝壳,姐姐,给你海螺……
她凝视着迎面而来的明亮的眼睛,酷肖鹏举的五官,全部的爱涌上心头,儿子,这是鹏举的儿子.若不是儿子朝夕陪伴,又怎能度过最初那段死亡的时光?爱啊,爱啊!
她微笑着伸出手一拉,儿子爬上石头,坐在她身边,小腿不停晃动,呵呵地笑:“妈妈,你看,好大的虾子.这是什么虾?”
花溶看看那支张牙舞爪的大虾,她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摇摇头,小虎头将虾子几乎凑到她的眼皮下,“我问阿爹,阿爹就知道.”
秦大王从落日里走来,也跟母子俩一样赤着脚,腰上系一块虎皮,浑身是一种明亮的古铜色,肌肉在夕阳下闪闪发光,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气.
他声如洪钟:“儿子,你今天捡了什么好东西?”
小虎头急切地攀着石头往下爬:“阿爹,你给我看,这是什么虾子?”
花溶一伸手,他的小脚踩在浅水的洁净沙子里,跑得一身都是水,十分亲热地扑在秦大王怀里:“阿爹,这个能不能吃?”
“乖儿子,这是大海虾,很好吃的.”
小虎头抱住他的大腿,拉他的手走向海边的一堆伸缩的“怪物”:“阿爹,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