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浊点点头,“何止拒妖岛,我开山那天的四尊开天门,还有当年我闯人间最高处时趁机袭击神鹿洲的大妖,暗桩多的是。”
在拒妖岛要把人揪出来,不容易,在这广袤海上,更不容易。
刘景浊忽然取出一枚印章递过去,“老早就想送前辈了,没机会。”
印文是一叶孤舟渡东海。
陈桨笑了笑,收好印章,扭头儿就走了。
其实刘景浊还有另外两方印章,一枚印文写着“我换一间安人间。”
安子佩剑,唤作耕读。
另一枚,是一句“钓鱼千年,等一人而已”。
但最后一枚,有点儿不太敢往出送。
有些事情,刘景浊已经有了个大致猜测,但怎么做到的,他真想不到。
抿了一口酒,刘景浊抬头看向天幕,八月十三,月未圆。
他沿着小路往前,几步便抿一口酒。
结果老远就瞧见那岑良珠辛苦爬山,每走一步路腿都在打颤。
这模样,怕是被罚扎马步了吧?
少女埋头爬山,还要半个时辰才能走到,此时起码亥时五刻了,等回去怕就得子时。
刘景浊等在山路上,等少女到此,笑着问了句:“需不需要送你回去?”
本以为少女会答应,结果岑良珠抬起头,露出个灿烂笑容,摇头道:“不用了,我要是连这点儿事都做不到,还练个什么武?”
刘景浊笑道:“上次听你爷爷说了个冻腚的事儿,我以为你是个很矫情的姑娘呢,看来我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