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在现代文明上做下如匈奴与梵达族在古代文明上所做的事底野蛮人,并非在沙漠与森林中而是在都会近旁的村落中与大路上养成的了。”
亨利·乔治曾经这样说过。托尔斯泰更加以补充,说:
“梵达人在俄罗斯已经准备好了,在那么富于宗教情绪的我们的民族中,他们将格外显得可怕,因为我们不知道限度,如在欧洲已经大为发达的舆论与法度等等。”
托尔斯泰时常收到这些反叛者底书信,抗议他的无抵抗主义,说对于一切政府与富人向民众所施的暴行只能报以“复仇!复仇!复仇!”之声。——托尔斯泰还指摘他们不是吗?我们不知道。但当他在几天之后,看见在他的村庄中,在对着无情的役吏哀哀啼突的穷人家中,牛羊釜锅被抓去的时候,他亦不禁对着那些冷酷的官吏喊起复仇底口号来了,那些刽子手,“那些官僚与助手,只知道贩酒取利,教人屠杀,判罚流刑,下狱,苦役,或绞死,——这些家伙,一致认为在穷人家抓去的牛羊布匹,更宜于用来蒸馏毒害民众的滴精,制造杀人的军火,建造监狱,而尤其是和他们底助手们分赃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