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尼喊道:“它被我打中了!”
但老缺趾却继续向前跑去。对岸传来了一阵它穿过丛莽时树枝折裂的声音。接着,连那响声也消失了。贝尼拚命逼着狗去追。它们却老实不客气地拒绝泅过这道宽阔的溪流。他失望地举起双手,一屈股坐在潮湿的地上,连连摇头。老裘利亚站起来到溪岸边唤着那足迹,然后在它让老熊离开的地方发出了哀叫。裘弟浑身的肉都在颤动。他认为这次打猎已经结束。老缺趾又一次从他们手中逃脱了。
但是他吃惊地看到,贝尼站起来,抹去脸上的汗水,把两支枪都装上弹药,沿着空旷的溪岸向北出发。他断定:一定是他爸爸知道另一条可以回家去的比较容易走的路。可是贝尼却不管他们左面已出现了开阔的松林,还是紧靠着溪岸走下去。他不敢问他。小旗不见了,他为它惊慌起。可是他早已接受了条件,那就是决不允许他为自己或者小鹿哭鼻子。贝尼那狭窄的脊背似乎被失望与疲乏折磨得怄接起来,但仍然显得象磐石那么坚定。裘弟只能拖着酸痛的两腿和双脚跟着他走。那支挂在肩上的老前膛也变得越来越沉重。贝尼突然说起话来,可是这并不象在对他儿子,而是在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