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明淮道:“洪大哥,姜峰身死之时,也是你来查验尸体的?”
“是我。”洪响苦笑道,“我说过了,这方圆百里,管这些杀人越货的事儿的就是我。哦,裴公子,我可不是在你面前吹嘘——这也实在没啥好吹嘘的。也有一阵子了,我反正是一点线索也找不到,一筹莫展。唉,说他平白无故地上吊自尽,谁也是不信的!何况……何况……”
裴明淮道:“何况什么?”
洪响看了他一眼,这一眼却是说不尽的怪异。“裴公子,他死的时候悬在房梁之上,摇摇晃晃。可是,可是,他脚下,却没有凳子之类的物事!”
裴明淮脸色也随之一变,继而又笑道:“或者是这姜峰轻功不弱,跃上一手搭住房梁,将白绫打结,再将头穿过?”
“裴公子,姜峰是一点武功都不会的,姜家就他不好武。”洪响道,“他只喜读书写字,都说什么书生连缚鸡之力都没有,姜峰就是那种人!他能跃上房梁?不可能!”
裴明淮道:“若是有人将他吊至房梁呢?一个好手,定能办到。”
洪响又瞅了他一眼。“裴公子,这又回到我们刚才说的那话上了。姜家庄不是人人都可进来的。”
裴明淮皱眉,他心知洪响所说不假。这么说,杀姜家人的,就只能是他们姜家人自己了?他正要说话,忽听到姜优的声音响起,清脆明亮。“洪大哥,我也有很多疑团,一直不解。我姜家此次起祸,乃是由姜优而起,自当由我一人承担,累及家人,姜优心中不安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