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门闭塞了吗?”周围的人们问。
“也许没有装火药吧?”另一些人猜度。
“装着的!”凯勒检查着手枪,宣布说,“但是……”
“难道是火门闭塞吗?”
“根本没有铜帽。”凯勒说。
接着,出现了一幕可悲的场面,这是难以用笔墨来形容的。大家最初的惊慌很快就被笑声所代替了;有些人甚至哈哈大笑起来,享受着幸灾乐祸的快感。伊波利特歇斯底里地呜咽着,绞着自己的手向大家申述,甚至跑到费尔德先科面前,双手抓住他,向他发誓说,他忘了,“完全偶然地,而不是故意地忘记了”放铜帽,说“铜帽全在这里,在背心口袋里,有十来个”(他取出给大家看),说他以前没有装进去,是因为害怕手枪在衣袋里走火,只是想在需要的时候总来得及把它装进去,但是今天忽然忘记了。他跑到公爵面前,又跑到叶夫根尼·帕夫洛维奇面前,哀求凯勒把手枪还给他,还说马上立刻对大家证明,“他的名誉,名誉”……他现在“永远丧失了名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