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嬷嬷低低嗤笑一声:“卿大姑娘还真是牙尖嘴利,只不过,老奴好歹慧妃娘娘身边的奴婢,这宫里若发生了什么不该发生的事,很该实行检举之责,即便因此挨上几板子,老奴也是不怕的。”
这话的意思是,你打我几板子又如何?只要我不死,就能将十四公主告发,现在怕的人不该是我,而是十四公主,毕竟,十四公主是肯定舍不得拿阮梅钦的命去赌!
卿如许却一笑,站起身走到十四公主案前,拿起一只光彩斑驳的琉璃净瓶,问:“钱嬷嬷,你可知这是什么?”
钱嬷嬷不知她故弄什么玄虚,斜眼看着她:“这是皇上赐给公主的琉璃净瓶,色泽工艺无与伦比,全天下只有一对,珍贵异常,另一只在太后娘娘那里。怎么,卿大姑娘难不成是想用这琉璃净瓶来贿赂老奴?”她撇了撇嘴:“老奴这辈子跟在慧妃娘娘身边,已经半截埋了黄土,无儿无女,再好的东西也带不到地下去,卿大姑娘还是别白费力气了。”
卿如许走到她跟前,嗤笑道:“贿赂你?钱嬷嬷未免想的有点多了吧?”
钱嬷嬷皱眉抬头望着她,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卿如许将琉璃净瓶拿在手中细细端详片刻,说道:“可惜了,这么好的东西,竟然被一个老刁奴给摔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