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尚脑中念头直转,忽然想封琅虽是一介武夫,可也绝非冒然冲动之辈,他忽然随了这小姐来这凹莊寻了彭家的晦气,事先怎么可能不去打听彭家的底细,那岂不是说,他们明知道彭家后面是蔡田那阉官,可依然如此不依不饶,竟直接出手废了彭家公子!这般来说,人家是根本就没将蔡田放在眼里。这般想明白了,柳尚心里忽然就有些激动,看来这瞿州府的天怕是要变了,当即有了计较,便上前了几步,朝宜儿微微躬身为礼,道:“这位小姐请了,今日这事,不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宜儿笑了笑,从银谷手里接了热茶,轻泯了一口,也不答话。
门板就道:“我家小姐路过此地,正遇上高家办喜宴,高夫人盛情相邀,小姐便随了俗,入了席,岂料饭没吃上,那颌下有黑胡子的就领了人纵马直冲而进,惊了我家小姐的马匹。后来这彭公子又领了人直打了进来,还满口的污言秽语,我等这才出了手,只是对其小惩大诫罢了。”
“满嘴胡言乱语,真是岂有此理?”彭连金大怒道,“什么叫小惩大诫,我儿已被打得昏迷不醒,不省人事了,这还叫小惩?还惊了马?就那些畜生东西,惊了就惊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宜儿扬了扬手里的欠条,道:“彭老爷错了,令郎也承认惊了我的马,还许了诺要赔偿我的损失,正所谓空口无凭,特立下了此凭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