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利姆平静的双眸一眨不眨。他非常缓慢地点了点头,“之后发生什么了?”
乔治小心翼翼地码着牌。“唉,那女孩儿喋喋不休,告诉法官伦尼对她图谋不轨。韦德镇的人聚起来,要处死伦尼。所以那一整天我们就坐在灌溉沟渠的水里,只敢把脑袋从沟渠一端往外探。那天夜里我们才快速逃离。”
斯利姆默不作声地坐了一会儿。末了他问:“丝毫没有伤害那个女孩儿,嗯?”
“真的,没有。他就是吓到她了。倘若他抓住我,我也会被吓到。可他从来都没伤害她。他只是想要摸摸那条红裙子,就像他老是想要摸他的小狗崽一样。”
“他不刻薄,”斯利姆说,“但凡刻薄之人,我老远就能分辨出来。”
“他当然不是,他什么都会干,只要我——”
伦尼从门口进来。他身上那件蓝色斜纹粗棉布外套像件斗篷似的披在肩头,他弓着背走过来。
“嗨,伦尼,”乔治说,“你的狗崽现在怎样?”
伦尼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它们就是棕色的和白色的,和我想要的一模一样。”他直接走到自己的床铺躺下,把脸转向墙壁,收起双膝。
乔治煞有介事地放下纸牌。“伦尼。”他严厉地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