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宜点点头道:“那你用什么来洗刷嫌疑?”佩馨道:“就借着方才你自己说出的话。”
凤宜一耸香肩道:“我记得没说什么啊!便是说了,我的话也没落在白纸上,你有什么法儿叫我承认?”佩馨道:“这儿有邵大哥作证人,咱们到法院再说吧。”
凤宜略一沉思,居然笑道:“这事不算你的聪明,只怨我粗心。好吧,不错,你成功了。何振邦是我杀的,我也不应该把嫌疑常放在你头上,害你一世。说实话,在出事那夜,我本预备杀完人自首,只为还有一半冤仇未报,不愿就死。又恰巧你前来偷窥,我想着作贼的人没什可惜,就把嫌疑推到你身上。但又不愿叫你当扬抓获,因为那样一来于我不利,二来不忍真的叫你抵罪。所以你的脱逃,是我故意放的。要知道你抛花盆打我,并未挨到我头上,我是装着被击放你走啊。”凤宜说着,举手搔搔鬓发,又道:“我那夜放你走了,心想给一个窃贼安上杀人的嫌疑,也不为残忍,而且还借此留下我的身命,再办未了的事。这总算一举两得,良心上并没什么亏欠。但到了第二天,我知道你果然住在后面巷底,从巡警寻得的照片,又证明你的言语确实不错。又听说你母亲已被塌房压死,我就跑到你家去看。瞧到你家寒苦的情形,和你母亲死后的惨状,再由邻人口里得知你平日的品行,这才明白你的行窃,是因为你母亲病症将到垂危,本身饥寒又已多日,才迫不得已的去作小偷。因为这一方多是穷人,富厚的只我一家,你当然要向我家下手了。并且我还料着你出门行窃之时,家中房子还未塌坏,母亲还在活着。到你从我家里背了杀人罪名,回去以后,才瞧见那惨祸。那时你当然痛苦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