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国的医院床位都跟年节的火车卧铺票一样紧张,左边很快搬来了一个上了年纪的病人,平时安安静静,一来人探望便喊疼。
那个病人嗓子尖细,一叫唤薛昭便浑身不爽,忍耐身体的疼痛远比忍耐恼人的环境容易。
“我想出院。”他跟离促说道。
离促正低头修剪一束捧花,隔壁床的小护士趁离促不在时送的,开了两天,依旧鲜红热烈。
说是美好的事物可以帮助患者改善心情有利于恢复,却偏偏买的黑魔术红玫瑰,偏偏送的不是她的病人而是薛昭。
醉翁之意,离促倒也不介意,她喜欢花,日日小心地打理。
“我想出院。”见她没应,薛昭又说了一次。
“晚点我找医生问问情况。”她将花抱在怀里,左右看了看,很满意。
“离促……”
“乖。”她将手放在他头上,倒像是哄孩子一般,“我一会儿就回来。”
“你去哪儿?”他握住了她即将抽离的手,嗅了嗅,有香水味。
“约汉子,”她挑了挑眉,接着说,“花借给我用一下。”
黑色的长裙摆,脚踝处还闪动着浅金色的流苏,媚步如狐。
他从床上坐起,一把将她捞进怀里,吻她时浅浅的胡楂蹭在她纤细的脖颈上,又痛又痒:“我还没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