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文英拿着个热毛巾疯狂的给闺女擦脸,叨叨知足吧,谁家新娘子结婚的能睡上五个小时啊。
大黄走进来了。
芽芽迷迷瞪瞪的瞧了好几天,差点没认出来是自己的狗来。
不知道谁给大黄画的妆,锅灰蹭的浓眉,还有口红在狗头中间点了一个红点点。
大黄作为陪嫁是要一块去新家的,所以脖子上还系了个红绸带。
葛家媳妇在外头扯着嗓门正在说话,叨叨谁家陪嫁还陪个猫狗鸟,还有那一只不知道啥物种的。
话音刚落就‘哎呀’一声。
蒋文英就‘咋了咋了’跑出去。
葛家媳妇不小心一脚踩到系着红带子的搪瓷盆上。
没错儿,搪瓷盆也是芽芽的嫁妆之一,全是聂老太跟村里老姐妹们按照习俗一板一眼的添置的。
葛家媳妇手忙脚乱的爬起来,叨叨:“哎呀呀,这都没地方下脚啊。”
得亏她刚才要摔的时候挑了个最便宜的霍霍。
芽芽今儿虽然不用出门,但跟往来的亲戚宾客寒暄却少不了。
因为酒席打算男女两方凑在一起一天办了,今儿女方不摆酒席,事儿也就少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