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祈:“嗯?”
花罗贴着他的侧脸蹭了蹭:“可惜盛夏的时候我没认出你来,不然这样抱着定然清凉解暑极了!”
容祈一阵错愕,随即想起来,在他们刚刚重逢的时候她就这样说过,不由笑出了声,轻轻骂了句:“小登徒子!”
但就在笑意落下之后,藏在他温润眉目之间的刻骨疲倦便再一次显露无遗。
他半合上了双眼,低声说:“是,那时故去的是阿爹。”
花罗微微抬起头:“那严先生迎回的……”
容祈:“空棺。”
他停顿了下,又更正道:“也不是空棺,我把你送我的东西,我打算送你的东西,还有你我那些年里的书信都放到了里面。”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确实是将过去的自己埋葬了进去。
花罗心中狠狠地疼了一下。
正在此时,她又听见容祈说:“阿罗,我不是故意失约的。”
“我知道!”花罗深吸一口气,忽然后悔自己提起这些旧事了,赶紧随便找了个借口,“差点忘了,你喉咙上有伤,还是别说太多话了,就算有什么事也等以后……”
她说的倒也不全是借口,容祈能侥幸活下来,确实是因为当初割喉的那一刀还不够深,但即便如此,伤口未愈,说话动作是也定然疼痛难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