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孙七娘看了亦是微微笑出了声,只是她心中却甚为苦涩,心道:“家人?哎,我的家人又在何方呢?不知四郎现今如何了,想来严姑,不,那个毒妇对他亦不会太好罢,真是个苦命的孩儿啊。二娘说的不错,如今这西院才是我的家,我要好好为了这个家才是。”
陈冰吃了只青梅,又给孙七娘递了一只,问道:“七娘,前几日你说了要去打探我家老宅边上新起院子的主人到底是谁的,可有打探到啊?”
孙七娘摇摇头说道:“并未探听到甚么,那些个人力个个都推说不知是谁,一黄姓人力颇能言语,他对我说起见在长兴县城内人力行中,见过一年岁颇大,穿着灰色长衫,甚为素净之人来送过钱,只是当时他站的远,便没看清那人的长相,他还说那人给的钱颇多,我问为何,他说若是给的钱不多,谁会舍弃城内优渥的营生跑来这乡野之地做事。我想想他说的也很对,又问他,既然那人出手阔绰,给了多少工钱?他回我说那人给每个人力订下的是十贯钱,来此处做活还不限吃,就是有一个要求,这院子须得在四个月内盖好了,否则一文钱都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