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叠他和顾颂举止亲密的照片。
裴梓言接过翻看，出入各种场合的有。
他跟顾颂牵手揽肩，亲密至极，撇开场合，蛮适合当情侣纪念相册的。
他笑了，淡淡评价：“拍得不错，我女朋友挺漂亮的，她不太上镜，真人更好看。”
裴父一掌重重拍在桌面上。
“你给我清醒一点！”
他每次用对付下属的那套沉默施压，在裴梓言身上总是不管用，从没有人敢这样故意激怒这位董事长。
他的儿子真是胆色卓绝。
“你真是辜负了我这以多年对你的纵容，我给你这个姓，让你风光了十几年，你非要尝尝名声扫地的滋味？MIT你是不打算读吗？”
话音足够锋利，裴梓言攥了攥手指，又很快松开，微一偏头，云淡风轻地说：“可以不读，本来也没想过要听你的安排。”
桌上的杯子碎在裴梓言脚边，裴父冷凝着他，“你想气谁？”
裴梓言声音很淡，态度却强硬，“没谁，但你不必拿这些来激我，我不在乎。”
裴父冷笑一声，“那你在乎什么？照片上那个小姑娘？别说你动了真心，这些年你怎么玩过来的，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别闹出事，我都由着你，但是！这种被人掐着脖子放血的事，以后不要再做了，不嫌蠢吗？”
“还行，我就是喜欢。”
这场对峙里，裴梓言姿态不算高，但从始至终一寸没让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