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怪叫从山谷响起,只觉山摇地动,凹石筛糠。
举目张望,一个庞然大物犹如巨大的山峰向自己压来,门板一样的手已经张开,五指像千年的树干足已把大山戳穿。
‘啊!’——张大人头一歪失去了知觉。
‘还不现了真身!’
‘朴楞——咣当!’一把金光闪耀的宝剑落在凹石上。
‘徒儿醒来——徒儿醒来——’
‘啊——!’张大善人睁开眼,看到一位巨人手持宝剑站在身边,‘嗖!’——滚向一边。
‘徒儿莫怕,为师已等候你多时了。’
张大善人定睛细看,面前人慈眉善目,白发披肩,银须照胸,水汪汪的两只大眼睛射出柔和的光线。
‘我不是做梦吧。’
‘徒儿不必多虑。’
‘我——?’
嗯!老人捋一把银须。张大善人缓缓向前挪动——奇怪!——他轮番甩动四肢,口中默念:这——怎么可能。”
“奶奶。”长孙说:“他怎么不认识自己的师父?”
李母说:“他的师父有些特别。”
“怎么特别?他甩四肢干吗?”
李母说:“你听他师父怎么说。”
长孙瞪着眼,看着李母的脸。
李母说:“他师父说:‘徒儿,你已脱胎换骨。’
张大善人普通跪在老人面前,说:‘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哈哈——你终于肯认师父了,也不白费这么多年的心血。’
张大善人听到笑声,激灵一闪,心中在想:这笑容——是他!常在梦中指点迷津的白发老翁!他不由抬了一下双臂,只觉浑身轻盈、精神饱满、力量倍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