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会当天我们准时出席,约伯冒充的是某慈善基金会的威廉罗比讯先生,我冒充的是他的同性伴侣。人家查看邀请卡的那一刻我心情很复杂,不知是希望人家放我们过去,还是希望人家质疑我们的身份,但那位女士看到约伯的神情就跟看到自己亲爹一样,点头哈腰,恭敬送行。
现场陆陆续续地来人,我们一面紧盯门口,一面躲在自助餐台里大吃。为了这一顿,我们俩早午两餐都没吃,无论如何也要找补回来。过了半小时,约伯忽然把手一甩,说:“来了。”我循声望去,我们要等的人刚好从贵宾通道出来,身边簇拥着保镖、仰慕者和一大群各路马屁精,众星捧月,无损她丝毫的光辉。她穿了一件纯白色的丝质长袍,无腰无袖,没有戴任何首饰,头发盘起,浓密得犹如雷雨前的乌云。这身打扮像雅典神庙的圣女一般素净,但在场的所有男人都体会到了鼻子一热,血液奔腾而来又呼啸而去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