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眼望着自己,眼里的盈盈的星光,让他深恶痛疾。
如果不是她,他的人生恣意放肆,全由自己。
一直以来,他不都期待着这一天,期待着她彻底从他身边消失。
手里的啤酒罐被他几乎捏破,喝完最后一罐,周宴彻底瘫靠在沙发上。
闭上眼。
是江南知怀抱着骨灰盒,凄冷惨白的样子。
搁在沙发上的手,手指一点点的收紧,骨节根根泛白,胸口依旧沉闷郁滞的厉害,他抬手将衣领拉的更开。
重重的吐出一口气。
随着这口气落下,客厅里突然有了一些声响,周宴睁开眼,看到了江南知。
她站在茶几前担忧关心的看着他。
檀黑的眸子定了定,周宴晃了晃头,再看过去,江南知消失了,站在他眼前的人是陈禾潞。
“你怎么来了?”
他说。
听不出欢迎,陈禾潞甚至从他的语气里听到了几分失望,她走过来,在沙发前站定,看着他。
“我担心你。”
周宴没有反应。
陈禾潞蹲下身,蹲在了周宴身前,手落在他的膝盖上,抬头看向他。
说,“对不起周宴,这件事怪我,我不该出现在婚礼现场。”
“和你无关。”
周宴说着,站起了身,陈禾潞的手滑落下来,她跟着起身,自责道,“周宴你要怪就怪我,别怪自己,我看到你这样,心里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