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梁如此一说,管彪也就不坚持了。
当他们在包间坐定,一会儿的工夫,菜就上齐了,鲍鱼、燕窝,还有海参,市面上流行的山珍海味齐全了。
管彪望着一桌子大菜,哭笑不得:“梁总,你不至于这么整我吧?我们俩也就两个胃,不比别人大多少,一下子点那么多菜,糟蹋粮食啊!”
老梁给管彪和自己倒满了两大杯茅台,他站起来,举杯敬管彪:“管总,你坐着,老夫今天郑重地给你敬杯酒。别看老夫现在人模狗样的,我心里其实很清楚这一切是怎么得来的,如果没有你管总,没有陈老弟,我是不可能有今天的。想当初,我找了七八家企业,人家像看猴把戏似的看我,拒绝我。只有你,你们几个人,不嫌弃我,给我安排住、安排吃,还陪我去找钱,教我设计竞购方案。别的不说了,就这杯酒,一切尽在不言中。”
说着,两行热泪越过老梁高耸的眼袋,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管彪也霍地站起来,看到老梁这副神情,他动容地说:“干!千古江山,英雄无觅,孙仲谋处。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
“斜阳草树,寻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老梁接了过来。
管彪很意外,他端着酒杯,赶紧接下一句:“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赢得仓皇北顾。四十三年,望中犹记,烽火扬州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