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的伤痛,换来这句不痛不痒的“对不起”。
她不知是该哭呢还是该感动呢。
向晚收回心下的百转千回,硬生生的将眼泪忍了回去,“云先生,你有情有义,却给的不是我,无法弥补,我是会怒会痛的人。”
而不是你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丑,从你把我当成你前任的替身那一刻起,就已经错得离谱。”
言毕,向晚再也不看云琰脸上丝毫表情,霍然转身,径直上楼。
夜晚似乎很长,云琰静默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钟表滴答响个不停,每一寸时光,他都觉得是无比的煎熬。
当黑夜渐渐褪去的时候,又是崭新的黎明,晨光熹微透过窗帘的缝隙挤了进来,仿佛惊扰晨起的安静。
向晚起床,去卫生间里刷牙洗脸,等收拾妥当,下楼去车库,自己开车去血液科。
医科大的血液科里依旧是人满人患,大厅的长椅上睡着好多人,这些人应该是陪护的家属。
其实人间疾苦,医院里每时每刻都在上演着生离死别,当日子过不下去的时候来医院里看看,心情释然许多。
向晚总觉得自己苦,这世上的人谁不苦,那些起早贪黑的环卫工人不苦么?还有那些交不起医药费,被迫放弃的人,难道他们都不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