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明河眸色微变,“你说的是,这些日子,是我忙晕了头了!我这就去河堤……。”
“只怕有人比你更卖力。二殿下,你也该好生想一想,你我的出路究竟在哪里。”皇帝要削晋南王的蕃,就会借假着这疫病与水患的名义行事,那么下一个北安王府呢,无非是功高震主了,从兵权与战争入手。
“我?我的心思本也不在朝堂。”他从未想过,要受那些规矩的禁锢。
“有时候可由不得你,罢了,你自己好生想想吧。”顾照野望向那撑了把伞过来的人,目光忽的柔和了些。
“阿照。”他见顾照野朝着沈相宜走去,心里猛的一紧,小声问道:“若有一日,父皇要削北安王府的蕃,你当如何处之?”这是他父皇私底下同他透的底,是为了给他登基铺路的,可这样的路,要毁掉太多人,他做不到。
顾照野脚步微顿,侧头瞧着他,“二殿下希望臣怎么做?”那双眼睛,就像夜里沉伏着的狼,幽幽暗暗,带了三分寒意,惊得朱明河退了一步。
“若真有那一日……你我刀剑相向,别留情。”朱明河双拳紧握,他可以不做皇帝,却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北安王府战死在自己人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