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粉扑真大,是吧?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粉扑。”
然而等到阿尔班离开船舱后,安妮狠狠地将那粉扑扔到了海里。现在,他们回伦敦了,桑德拉已经是在几千英里之外了,每每想到那里发生的事情,她便会紧握双拳。不知怎的,那似乎就是最大的一场噩梦。送那么个东西给阿尔班,真是太不友善了,粉扑雪莱,这只是表现了他们那狭窄而恶毒的心胸。他们以为这就是所谓的幽默吗?再没有比这更伤人的了,即便是现在,她也只有极力地克制自己,才能忍住不哭出来。突然,门打开了,阿尔班走了进来。安妮仍然坐在椅子上。
“喂,你怎么还没换衣服?”他看了一下四周,“怎么没有收拾东西。”
“不用了。”
“为什么不用了?”
“我不打算打开行李了。我也不会待在这里。我要离开你。”
“你在说些什么?”
“我再也忍受不了了。我原本打算是回家再说这些的。我咬紧牙关,承受了比我所想象的还要多的东西,但现在,一切都结束了。我已经做了我应该做的一切。现在,我们已回到伦敦,我可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