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千凝摇了摇头,避开嘴边微凉的茶盏,小手抓着他月白色的衣襟,借了些力气,轻轻凑了上去。
柔软的物事贴上自己的薄唇,仿佛一块温暖的玉,猛然的欢喜袭来,裴千蹊只愣了半刻,便反客为主。
那只握着茶盏的大手随意扔下珍贵的青玉盏,质地精良的青玉落在地上,发出叮咚的清脆声响。
“阿凝,你想让我死吗?”
他的语气暗沉得可怕,看着她,凤眸里燃着数万年前的惊世火光。
偏偏有人还不知危险渐近,喉咙里因为方才的亲吻干燥异常,用着自然而然的撒娇语气,看着他道:“阿凝没有。”
说罢,舔了舔嘴唇,晃了晃他的手臂:“千蹊哥哥,阿凝渴了,要喝水。”
要喝水,是了,她就是这么任性,任性地想喝就喝,不想喝就不喝,想撩拨他就亲上来,不想要了就抽身离开。
和当初任性的那一眼一样,完全不在意别人的心动难耐,不在意别人的数年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