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去找他们干嘛的?”她一听这话就急了,于是立马责问道,“你找他们能有什么用啊?”
“也没别的事,我就是想问问他们,为什么当时孩子的病情那么严重,他们医院的救护车怎么就是不出动的呢?”一提到这个事,他的情绪就不由自主地激动起来了,心里边气得十分难受,所以说话的时候口音就明显地发颤了,这一点她也觉察到了。
“哎呀,咱现在孩子不是好了嘛,你还去追究那个事干嘛?”她直接抱怨道,是生气,更是心疼,因为她生怕他又吃了亏,“你这个人怎么就那么肉的呢?说你吧,你也不听,老是一意孤行。”
“我也不是非得想要干嘛,”他继续辩解道,同时脸都憋得有些发红了,有点像电影里面非要打官司找个说法的那个可怜的秋菊,“我就是觉得亏得慌,憋得心难受,也替孩子觉得委屈,觉得可怜。”
“你想想,孩子再怎么小,那也是一个生命啊,他们怎么能那么不负责任呢?”他说这话的时候情绪非常激动,好像要吃人似的,弄得她都不好使劲劝他了,“救护车是用来干嘛的?不就是用来救死扶伤拉病人的吗?噢,眼前的一个小生命已经奄奄一息了,急等着治疗,他们不仅不想办法来救治,结果还在那里说什么医院的条条框框规定,不能往外送病人,他们这么做还有点人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