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晏摇摇头:“今日一战,我见手下士卒虽训练有素,但未曾经历过真枪实战,明枪亮剑地打起来,瞬间便溃不成军,但是这些人都是我训练多年的部下,若再带他们以身犯险,实属不忍。”
田豫正色道:“将军带兵经年,纵横凉州,怎的今日就入了这歧途他路?”
田晏被田豫这一句话惊到,睁着一双虎目看着田豫,方才还和和气气,怎的这一下子就变了脸色?
不单单田豫,蔡东也在一旁皱着眉头盯着田晏,放肆要从双目中射出两柄利刃。
“未曾见血的宝刀,就算再是绝世利刃,也不过是个摆设,想要让自己的手下真正成为一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凶军,怎么能够不一次次地磨去那刀刃上驳杂?将军南征北战,声名远扬,怎的今日在这个问题上钻了岔路?难道这数年安稳,也磨去了将军的棱角不成?”田豫的一番话让田晏的脸色立时冷厉了起来。
倒不是他被田豫的话给激怒了,而是被田豫的话给说动了,他征战经年,鲜有败绩,更是在对付异族的战争中威名赫赫,自然知道田豫口中的道理,方才那一番不忍部下犯险之言,不过是搪塞的一个借口,目的仍旧是表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