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征鸿并不着急,继续稳扎稳打,一年之后,叛军被逼上了绝路。他们只剩下了位于雷州西南深山处的最后一处山寨,和不到五千兵马,面对着十倍于自己的朝廷军,实在是没有什么翻盘的可能性。但是这一处山寨却成了天大的难题,它依山而建,地势极为险要,光用“易守难攻”都不足以形容。
“事实上就是,完全没可能攻上去,”曹大海说,“我一看那个地势就能看出来,就算有一百万人,也不行。而他们早就在山寨里囤积了足够用几年的粮草,摆出死守的架势,我们攻打了几次,折损了好几千人,仍然没法打进去。我们又尝试了火攻,也收效甚微,反而因为风向的变化,差点烧到了自己。”
“那后来是怎么把他们解决掉的呢?”岑旷问。她不大懂军事,也想象不出能有什么办法。
“后山有一条秘密的小道,”曹大海说,“极隐秘的小道,那是山寨给自己留的后路,没有外人知道,甚至连士兵们都不知道,只有叛军的几名首脑人物才知道。但就是在那个时候,其中的一名知情者叛变了,投靠了将军,把那条小道告诉了将军。于是将军组织了最精锐的小分队,从后山攻入山寨,前后夹击,终于取得了最后的大捷。当时我就是从后山攻入的成员之一,也正是在那一战里,我受了重伤,变成了现在这个鬼样子。不过当兵的为国家捐躯是理所应当的,我好歹保住了性命,已经算是运气不错了。嘿嘿,那真是一条惊险的鸟道啊,我到现在都难以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