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陶没办法继续说下去。
此刻,她的内心已经被恐惧支配。
她若是说了二哥的坏话,会不会传到二哥耳朵里,然后又被收拾一顿?
她不敢说了,什么都不敢说。
萧成义见问不出来,干脆去了宫里。
……
他怀揣一腔怒火,来到未央宫。
看着巍峨的宫殿,那一瞬间,他突然冷静下来。
他凭什么发怒?
他不能发怒!
怒火从来都解决不了问题,只会加剧问题。
他深吸一口气,走进未央宫,面见母后,躬身请安。
陶皇后心情还不错,示意他坐下说话。
他席地而坐,斟酌着措辞,“今儿我去看望定陶,发现她瘦了许多,很是惶恐。她似乎很怕二哥。”
陶皇后今儿兴致好,亲自烹茶,“你今儿进宫,就是为了告你二哥的状?”
他摇摇头,“儿子并非来告状。只是看着定陶在她自己的公主府,还是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样,就感到心疼。她是女子,承担不了大业,也担不起重任。对她何不宽容些?”
陶皇后手上一顿,她显然不喜欢这句话。
她厉声说道:“本宫对定陶还不够宽容吗?自小到大,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宫里的公主郡主,谁没被她欺负过?每次闯了祸,都是本宫替她善后。这还不叫宽容?定陶之所以会变成今日模样,就是因为本宫过去对她太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