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清离愣了一下，然后说：“你先说吧。”
“还是你先说吧。”顾霆尧说。
温清离也没有再推辞，开口说：“刚刚在车上，我没睡着。”
跟聪明人说话是不费力的。
顾霆尧一下子就知道了她想要说什么。
他和钟半烟的通话，她听到了。
顾霆尧沉默了一会儿，说：“抱歉，我妈的这种观念，已经形成很多年了，一时半会儿没有办法改变。”
温清离摇了摇头，苦笑着说：“我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顾霆尧却淡淡地说：“那又如何？”
没想到他会这样说，温清离吃惊地看着他。
“我愿意去你的世界。”他看着她，认真地说，“同样，我也很欢迎你来我的世界，只要你愿意。”
他的话，在温清离心里激起了一层又一层的涟漪。
她想，她是愿意相信他的。
就算是飞蛾扑火，就算不知道未来会如何，她也愿意相信他。
顾霆尧起身，坐到了她身边，抬手，轻轻拂起她耳边垂落下来的发丝。
“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将来，等我。”
说罢，他的目光渐渐下移，落到了她的红唇上。
不过，他略加犹豫，最后还是在她的额头，浅浅地落下一个吻。
他已经知道她心里在顾虑什么。
在不能确定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阻碍的时候，他不会再越雷池半步，这是对她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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