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个有着古怪名字的人,却看到了自己的命运,”拉斐尔说,“而且真叫他给说准了。”
“他没有看到自己的命运,” 罗伯特·乔丹说,“他很害怕会发生那样的事情,所以总在想,仅此而已。谁也不能让我相信他看到了自己的命运。”
“连我也不能?”比拉尔问。随后她抓起了一把炉灰,放在了手心里,又把它们吹干净,“连我也不能让你相信?”
“你也不能。即便你用巫术以及吉卜赛人的那套把戏,也不能让我相信。”
“那是因为你的耳朵不好使,”比拉尔说,她的脸庞在烛火的映衬下显得更大了,“不相信不是因为你愚蠢,而是因为你聋了。聋子是听不见音乐的,也听不见收音机里的声音。所以他才会说,世界上就没有声音这种东西。你可真逗,英国人。我在那个有着古怪名字的人的脸上看到了死亡,就好像被烙铁烙在了那里似的。”
“你看到的只是他的表情,是他的忧虑和恐惧。” 罗伯特·乔丹说,“那些都是他的经历造成的,所以他才总想到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