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晓玥,进屋去吧!即使我到了北大荒,我也会天天为你的歌唱愿望而祈祷!”
晓玥霎时泪盈双眼。
她说:“谢谢你临走了还关心着我的事儿!”
她向我伸出了一只手……
我轻轻地握了她的手一下转身而去……
十八岁的我仅三次握过女生的手。而且握的都是外校的像那英的晓玥的手。三次握她的手三次的心情那么不同。那感觉后来沉淀在我的记忆里,变成了对一个姑娘的印象的化石……
我走着走着不知不觉泪流满面。
我的初恋穿插进别人的初恋中,好比鸽子错落在别人家的窗台外。我只有朝很远的地方飞去了,但我会记住那别人家的窗台。因为它使渴望初恋的我,体会过类似初恋的情愫。类似的,也必含有那种类似的糖分啊!……
在大雪中,我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一边在心中反复默诵歌德的诗句:“我爱你,与你何干?我爱你,与你何干?我爱你,与你何干?……”
十一月,海波也随第五批知识青年到了北大荒。经他自己要求,被分在了我那个连队。在重新改编班排时,我指名将他“讨”到了我那个班。从此我成了他的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