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昨晚的确是在别的地方,不过,那儿也一点儿都不冷清呀!”波尔托斯叹道,同时把自己的髭须捋成了专属于他的独特卷曲状。
“嘘!”阿多斯示意他不要说话。
“喔唷!”达达尼昂从阿多斯轻蹙的眉头中看出了端倪,“看来你们这边有了新情况。”
“阿拉密斯,我记得您前天在新教徒客栈吃了午饭,对吗?”阿多斯问道。
“没错。”
“那家客栈怎么样?”
“呃,在我看来,那家客栈的伙食糟透了。”
“怎么这样!”阿多斯道,“毕竟临近海港,他们竟然都没有鱼吗?”
“他们说,红衣主教先生叫人建了一座堤坝,所以鱼都被赶回大海里去了。”阿拉密斯说完,低下头去继续虔诚地阅读祷文。
“可我要问您的不是这个,阿拉密斯。”阿多斯道,“我是想知道,您在那里是否能够自由行动,是否有人过来打扰您?”
“关于这点,我倒觉得那里没有多少令人讨厌的不速之客。嗯,说真的,阿多斯,您要是想讨论那件事情的话,那家客栈应该还算不错。”
“好,那我们就去新教徒客栈吧。”阿多斯道,“这里的墙实在薄得跟纸一样。”
达达尼昂已经习惯了这位朋友的行事作风,阿多斯的只言片语、举手投足,都能让他立刻判断出事态的严重程度。于是,达达尼昂挽着阿多斯的手臂,一言不发地随他出了房间,波尔托斯跟在后面,一路都在与阿拉密斯闲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