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茶胡乱想着,隔了几条巷子的医馆里,东月连打几个喷嚏,摸摸耳朵,烫得很。
“小茶姑娘,见笑了,这簪子多少钱,我要了。“
范春琴抹了把泪,小心翼翼地取下簪子,放在手中细细观赏。
正是上午好光景,金色的阳光扑进这灰暗暗的屋内,银簪子被镀上一层柔和光晕,娇美含羞,范春琴越看越喜欢。
多像当年那个含羞带笑,对未来生活充满向往的新媳妇儿。
白小茶没想到一支化腐朽为神奇的银簪子,竟然和范春琴记忆中的那支如此相似,所谓物投人缘,原是真有其事。
这支曾被王叔和她都丑拒的银簪子,摊在范春琴肥厚白皙的掌心,古朴雅致,竟真的有点好看了。
“三两银子。”
“啊?啊!“
范春琴倒吸一口凉气,掌心晃了几下,险些托不住这簪子。
同情归同情,感念归感念,生意不赚钱,小茶睡不香。
白小茶早在心中算过,一个宫女的年俸禄也不过五、六两银子,范春琴以前没见过大钱,这一次的赏赐,顶多五两银子。
要她三两不多,不让她花在这里,她也得花到别处去。
可三两纹银,对于以前只买木簪子的范春琴来说,确实太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