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们不仅去了海街镇,还出海到了糜泽岛,后来又去了浊阴岛。
这番汇报,有详有略。
最详细叙述的,还是海街镇。
糜泽岛也大致说了说。
至于浊阴岛,因为涉及云月兮的隐秘,李云绝并没有说实情。
他只是说,自己一行人,离开糜泽岛后,本来想立刻回程,但海洋风波叵测,不幸被风暴、洋流裹挟,不辨东西,最后被吹至极北的浊阴岛。
这事儿,说得简略,多有掩饰,但对于在浊阴岛看到的情况,李云绝却一点都没省略,甚至说得比海街镇之事,还要详细。
这一点,是出于他的忧心。
虽然浊阴岛离中土极远,但很多事,谁说得清呢?
在不为中原人知的北海大岛上,藏有这么强大的军事力量,这总是让人很不安的事。
张破岳自是非常明智的人。
听李云绝忧心忡忡地说出落日国、血种魔国之事,他并没轻描淡写、觉得是无稽之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