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头一紧,忙跑过去,两人的对话似乎已经到了尾声。
“如果你还不相信,我可以给你看我的身份证,那份DNA报告也是我找一个朋友做过手脚的,淼淼绝对是你女儿。”七月的声音很磊落。
越泽大半的脸隐没在黑暗中,只是缄默。
“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我没意见。但我希望你别再躲着七喜,其实整件事情下来,她也是无辜的,你们不应该变成现在这……”七月没有再说下去,他看到了我,同一时间,越泽也发现了我。
我在离他们两米的距离停下,越泽慢慢侧目,那张苍白而轮廓分明的脸庞终于从黑暗中露出来,也是那一刹那,原本准备好的千言万语像排列整齐的保龄球瓶,被保龄球狠狠一击撞得七零八落。
只因为我看到了越泽深邃眼窝中再也装不下的泪水,那被泪水中的光泽不是愤怒,不是悲伤,也不是震惊,而是一种从为改变过的深情。
“七喜……”他颤抖着,伸出手,像是隔着空气在抚摸我的脸庞,紧蹙的眉头上是微微的不确信,仿佛眼前只是一场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