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要有区别,可真的有区别吗?”
郭诵将手中的兔肉放到火堆中,继续道:“咱们要是被人家抓住的时候,等咱们的家人被他们凌辱的时候,那些妇孺会保护和劝说吗?不会的,她们只会投来鄙夷的目光,更会露出厌恶的嗤笑。”
郭诵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用心地烤起了兔肉,肥美的兔肉在柴火的翻烤下,泛起了黄澄澄的油光。
谢艾虽然不太赞同郭诵的屠城,却也不否认他的说法,凉州之乱便是例子。
战乱中,没有胡族会去想要保护受难的汉人,即便是在平日里相处融洽,在那一刻也如同有了几世的宿怨,皆是拔刀相向。
片刻后,谢艾望着专心烤肉的郭诵,笑着问道:“沾县呢?继续屠城?”
“没错,继续屠城。”郭诵用刀在兔肉上划了几下,口中随意地说道:“我要让大河以北的胡人都吓破胆,只要看到咱们大武的龙旗,他们就要远遁,永远不敢起反叛之心。”
望了一眼谢艾,郭诵笑道:“你呀!真以为只有我在如此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