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我们听见船体缓慢前行时发出的低低的机械声。由漩涡形成的浪花愈来愈猛烈,很快,船到达了“码头”。
“码头”这一字眼只适用于这儿,确切地说表示某一位置。在我们脚下的绝壁形成了一个平台,高出水面五、六英尺。垂直向下,恰似一个可以停靠的码头。
“咱们得离开这儿,”威尔斯低语,一把抓住我的手膀。
“不,”我回答,“我们会被发现。我们得在岸上蹲下!要不,躲在岩壁缝里。”
“行,我们跟着你。”
时不可待。黑色的庞然大物此刻已经到达,在略略高出水上的甲板上,我们可看见两个人影。
不,是三个人,不过甲板上只有二人。
我们不声不响地回到树林下的峡谷。岩壁上有几处可以躲藏,伸手可及。威尔斯和我在其中一处蹲下,而我的两位助手蹲在另一处。如果“恐怖号”上的男人上岸时不会我们,而我们却能看清他们,我们就可以见机行事。
船上传来了轻微声响,有人在用英语交谈。显然船准备在这儿停下,就在这时,有人向我们刚才曾站立过的码头抛出一根粗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