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钦紧走几步,扑通倒在地上,声嘶力竭地说道:
“千岁爷,大事不好啦!”
魏忠贤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股子邪劲,“腾”地从床上跳下,一把将李朝钦提了进来,急切地问道:
“朝钦,到底出了什么事!”
李朝钦喘息了一阵,才哭丧着脸说道:
“千岁爷,皇上在客奶奶家里搜出怀孕宫女,又说千岁爷南行时多畜亡命之徒,盛装拥护,意在谋反。传旨命兵部遣刘应选、郑康升带大队人马前来追杀,恐怕只在一半天就要赶到啦!”这话像一记重锤砸在魏忠贤的头上,他一松手将李朝钦扔在地上,自己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漫无目的地朝门口走去。立刻有一名小厮和一名小妾跑过来,将他拉了回来。
魏忠贤呆坐半晌,忽然“哇”地一声痛哭起来。李朝钦等人从没见过魏忠贤还会这一手,一时间手足无措,不知拿他怎么办才好。
过了一会儿,魏忠贤的眼泪接济不上,止住了哀号,讪讪地擦了擦眼角,抽泣着,茫然地坐到床边。
李朝钦连赶了三天路,骨头像散了架一样,稍稍一动就酸痛难忍,索性两腿岔开,坐在地上。看着魏忠贤情绪稍稳,便开口问道:
“千岁爷,事已至此,咱爷儿们还是赶紧商量一条应变之策才好。”
“朝钦,如今大势已去,众叛亲离,咱家又能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