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兆龙突然在上海现身,并准备让太极门跟“秋水”做一了断。他才捉摸过味儿来,原来,不管爷爷在暗处,还是他代表的太极门在明处,到头来都要受兆龙来节制。
这多少让兆鹰有些不舒服。尤其是兆龙对外宣传,要将《授密歌》公布于世。这样做岂不是违背了誓言吗?要是可行的话,早在爷爷那一辈就做了,还要等到今天?
有几次,他拐弯抹角地问过兆龙,想摸摸他的底。但兆龙总是一笑带过,看来是不到那天是不会揭开谜底的。
当然,尽管心里有牢骚,但面上兆鹰是不会显露出来的,毕竟兆龙为太极门牺牲不少,所作所为都为杨家着想。如今胡玉斋一去,高铭远反水,再加上刘兆鸣早就归附,太极门应该是占到了上风,而这些多是由兆龙暗中谋划的。
应该说,爷爷把《授密歌》传给兆龙,其实也就是把最艰危的重担压在他肩上,身为掌门,兆鹰又有什么可抱怨的。想到这里,他也不觉得那么闷了,朝兆龙笑笑,“走,去跟兆麟兆虎说说。胡玉斋一死,他们外公的仇也得报了。”
兆龙把电报折好,揣进衣袖里,“你去吧,我还要见一个人!”
“跟胡玉斋一伙的?”
兆龙一笑,“如今也是我们的人了,可有些话还是要当面说清楚。”他走出致柔社后,便折去了翁杰下榻的旅馆,路倒也不远,只隔着两条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