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熬的不是夜,是自由
某日乱翻我容量为3T的复式豪华大硬盘,偶然看到一段五年前拍的视频,画面中,那时我的脸像剥了壳的鸡蛋,只不过是放了几天的。
画面转向今日镜中,虽然自己还是那么年轻,但主要已是靠死不认账强撑。虽然我们都在喊生活天天向上,但人到中年,生命体质是个日渐下行的过程。
毛发由黑转白是个很好的提醒和征兆,先是头部,再是胡须,等到全白,别说天天做头发,就算往身体上抹香油、撒芝麻,伪装成刚出炉的大烧饼,也没人愿意买单了。
每年过生日,我都会默默许个心愿,让头发少白一些,让偶有近视的小朋友,还能叫我一声哥哥。支撑心愿实现的,是早睡的目标。
可惜项目还没上马,“马”就跑了,目标彻底覆灭。12点前入睡的日子,屈指可数。熬夜成仙还是其次,鹤发“龟颜”也是自己找的,关键是晚上觉得挺高兴,第二天醒了又后悔到不行。
躯体的折磨能够忍受,心灵的罪恶感反而难挨。难道我就不能心安理得、正大光明地熬夜吗?
刘慈欣写过一句话:“有了孩子,生活的列车瞬间从绿皮换成了高铁,开始一路疾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