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急风骤响,十余道寒光堪堪从他们足底擦过,谢晓峰出手若是慢了一步,铁义也已被杀了灭口。
但是这屋上也不安全,他的脚还未站稳,屋脊后又有一道剑光飞出。
直刺谢晓峰咽喉。
剑光如惊虹,如匹练,刺出这一剑的,无疑是位高手,使用的必定是把好剑。
现在他们想杀的人,已不是铁义,而是谢晓峰。
谢晓峰左手挟住一个人,右手拈着珠花,眼看这一剑已将刺入他咽喉。
他的右手忽然抬起,以珠花的柄,托起了剑锋,只听“啵”的一声,一颗珍珠弹起,飞起两尺,接着又是一颗珍珠弹起,去势更快,两粒珍珠凌空一撞,第一粒珍珠斜飞向左,直打使剑的黑衣人右腮。
这人一偏头就闪了过去,却想不到第二颗珍珠竟是下坠之势,已打在他持剑的手臂曲池穴上,长剑落下时,谢晓峰的人已去远了。
雨丝如重帘,眨眼间连他的人影都已看不见。
铁开诚站在油布伞下,非但完全不动神色,身子也纹风不动。
一直站在他身后,为他撑着伞的镖师,忽然压低声音道:“追不追?”
铁开诚冷冷道:“追不上又何必去追?”
这镖师道:“可是这件事不解释清楚,只怕再难服众。”
铁开诚冷笑,道:“若有人不服,杀无赦!”
雨势不停,天色渐暗。
小小的土地庙里阴森而潮湿,铁义伏在地上不停地喘息呕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