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宿舍楼里的队友还在胡侃,隔着玻璃,三十余个小时无食无休的队员看不出疲倦。
“嗡嗡嗡……”
电话响,是秦炎的母亲。
“嗯,回来了,这会儿准备洗澡呢……不辛苦,逮着了两个腿子,竟然把穿山甲藏在裤裆里,我们都看惊了……哎,好,我会注意的,爸的病好一些了吗……那就好那就好……我队里管吃管喝还发衣裳,用不着钱才寄回家的,你们花……”
说了许久,手机微微有些发烫,挂断电话洗完澡,再回到宿舍时屋里已经熄了灯。秦炎轻手轻脚地上了床,打了个小手电筒捂在被子里写日记。
“阿嚏!”临床的一名队员打了个喷嚏,翻过身,摸到身旁的东西是枕头被褥而非枯叶山石,很安然地睡下了。
秦炎笑了笑,也合上了日记本。
联谊会在队伍大院里举行,四张桌子一拼,摆盘的瓜果点心都是镇上应季的品种。
清一色的黑衣黑帽黑皮靴,高高大大,只剩下九张人脸还有些区别。
“自我介绍一下嘛。”一名队员用手肘推了推旁边的人。
旁边的人一抬头,刚要开口,看到了卫生站里的一个女医生,脸一红,闭了口。
秦炎没找对象的心思,坐在长凳上吃着葡萄悠然自在。
“怎么回事儿?”秦炎问。
近旁的几个队员摇了摇头。突然,女医生走了过来,指着那人问:“江平,你的痔疮好了没?不是说让你擦了药再过来检查一次吗?”